题识：寒风相妒雪相侵，暗里有香无处寻。唯是月明知此意，玉壶一片照冰心。予怀渺渺或清芬，独抱幽香世不闻。作佩勿忘当路戒，素心花对素心人。花县河阳女画师，拈将黛笔扫蛾眉。无情竟为金轮妒，怜取端端入洛时。曾记梅酸溅齿牙，白苹翻使受风斜。如何不作双飞燕，零落昭阳并蒂花。庚戌元旦，潘素写白牡丹，丛碧写白梅花、素心兰，并赋《小秦王》四阕，为牧石词家雅属，秋碧传奇中主人书。 钤印：好好先生、女河阳、人间痴梦 说明 说明：《素心花对素心人》系1970年元旦张伯驹、潘素夫妇合写、赠予张牧石之作，潘素绘白牡丹，张伯驹写兰花与绿梅，牡丹纯施素墨，花叶以湿笔淡墨表现，花头花瓣则用干笔皴擦，模拟娇柔之态，花蕊使重墨点厾，形神兼备；梅、兰则以绿色、赭色写出，秀雅超逸。张伯驹复题自作词《小秦王》四阙，句中“素心”喻心地质朴纯洁，恬淡宁静的素心花、素心兰正是张伯驹、潘素伉俪卓荦不群的才情、气质之最好象征。张牧石（1928-2011），天津人，擅诗词、书法、篆刻，与张伯驹为忘年交，张伯驹将其与陈巨来并称为篆刻界的“南陈北张”，晚年用印多出彼手。张伯驹因藏杜牧《张好好诗卷》，且自姓张，又言为人好好，自号好好先生，语义多重，他曾倩陈巨来以此四字入印，文革期间遗失，又延请张牧石复刻一枚。拍品所钤闲章“人间痴梦”，印文出自张伯驹自度曲调名，该曲自序中，对此四字解释甚详：“乙巳（1965年）十一月四日夜，梦乘舟北去，而长江水尽涸，借他流舟浮始济。后至一庭园，曲径回廊，繁花生树，苔斑点翠，间杂落英。……前楹复悬横匾，书‘人间痴梦’四字，心为一动。思此地宜春花夏雨，秋月冬雪。正徘徊间，忽有人遽前曰：‘已先备车，便送君归。’余曰：‘愿居此，不愿归也。’醒而记之，赋此词。前后阙各四十一字，即以梦中横匾书，为自度曲调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