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T 0073 佚名 元人秋猎图 手卷 设色绢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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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9×1240cm
著录:1.乾隆皇帝委命编纂《石渠宝笈》续编著录(清内府旧藏书画总目续编•第二编),1793年。2.《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》:元人秋猎图一卷。3.《清宫陈设档•道光十四年六月》:元人秋猎图一卷。4《清宫陈设档•光绪二年》:元人秋猎图手卷一卷。5.《清宫陈设档•宣统十二年四月》:二号元人秋猎图一卷。6.清室善后委员会刊行《故宫已佚书画目录三种•赏溥杰书画目录》,1926年。7.清室善后委员会编《故宫已佚书籍书画目录四种》,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,1934年。8.陈仁涛校注,《金柜丛书之二》,香港:京南书局,1956。9.杨仁恺,《国宝沈浮录》,上海: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,1991年。10.徐邦达编,《重订清故宫旧藏书画录》,北京:人民美术出版社,1997年。11.故宫博物院编,《钦定石渠宝笈续编(一)》,海口:海南出版社,2001年。12.《秘殿珠林石渠宝笈汇编石渠宝笈续编(三)》,北京:北京出版社,2004年。13.《旷代风华:辽宁省博物馆藏古代书画名品》,北京:保利艺术博物馆,2007年。14《历代书画录续编》第五册,北京:国家图书馆出版社,2010年。15.《宋元明清中国古代书画选集(一)》,北京:保利艺术博物馆,2010年。出版:1.《旷代风华:辽宁省博物馆藏古代书画名品》,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,2007年。2.《宋元明清中国古代书画选集(一)》,北京:保利艺术博物馆,2010年。3.明悦主编《中国蒙古族服饰》,鄂尔多斯:内蒙古出版集团·远方出版社,2014年。展览:1.“元人秋猎图特展”,台北:寒舍艺术中心,1989年7月2.“石渠宝笈·旷代风华—辽宁省博物馆藏中国古代书画名品展”,辽宁省博物馆与保利博物馆联合举办,2007年4月。3.“宋元明清中国古代书画展”,保利博物馆,2010年。4.“皇家气象——元明清宫廷遗珍展”,内蒙古博物院,2012年4月25日-5月15日。5.“奢华艺术——金银书画展”,鄂尔多斯博物馆,2012年。6.“成就——各具其美的中国绘画”,香港,保利香港艺术空间,2016年。《石渠宝笈》著录《元人秋猎图》故宫博物院聂崇正《元人秋猎图》卷,画面无题款,钤有清内府诸玺。“乾隆御览之宝”、“石渠宝笈”、“石渠定鉴”、“宝笈重编”、“乾隆鉴赏”、“三希堂精鉴玺”、“宜子孙”、“御书房鉴藏宝”、“嘉庆御览之宝”、“宣统鉴赏”、“无逸斋精鉴玺”。手卷纵59厘米,长度达1240厘米,画面青绿设色,描绘了北方少数民族在高山密林间行军、围猎、休憩、露营的情形。画卷以人物活动为主线,山水树石作为场景铺垫,既是人物活动展开的背景,又形成各段情节之间的自然间隔和过渡。十二米的长卷中场面宏大,情景众多,共画有七百余人,人物身份不一,有的衣饰华贵,气宇轩昂,被众人簇拥,俨然王族之相。多数是兵将勇士之属,其中甚至还有女兵的身影。此卷布局繁密有序,山峦错落,画面是静止和片段性的,而人物活动则有一定的时间性和延续性,如何将二者结合就很考验画家的创作能力了。表现带有情节性和故事性的山水人物,中国传统绘画的惯用手段就是利用长卷的形式,画卷的展开赋予画面一种流动性,画中人物的活动随观赏者的目光而移动,时间的维度就在不知不觉中展开了。根据情节可以将全画分为三段结构,起首第一段描绘行营大帐的情景,众人在做出猎的准备;第二段画面以少年猎鹿为中心,人物突出而醒目;第三段画面表现大规模的围猎活动,情节丰富,气氛热烈。三部分画面段落分明而衔接自然。在清内府《石渠宝笈续编》之前,《元人秋猎图》未见有著录,画面上亦没有早于乾隆时期的收藏印鉴,此图的定名始于《石渠宝笈续编》,然而是否为“石渠定鉴”所鉴的元代画家手笔,有待商榷。以之题材和尺幅的鸿篇巨制,从传世之作的鉴审经验判断非民间之物,乃官制或宫廷奉旨之作。画中人物的衣饰发型明显是北方少数民族部众,行围射猎的场面描绘的真实形象,显示画家具有相关的认知经验和实际体验,对围猎生活非常熟悉。可以从画家的丰富而独特的围猎细节,及充满全幅的异族生活气息与场面。国内学者大多倾向性地认为创作时间大约为明末至清初。画中展现的古兵器就有20多种,例如长枪、腰刀、弓箭、钩镰枪、钢叉、狼筅、蛇矛枪、剑、戟、金瓜锤、斧、铲、铳、鸟铳等。对比《中国古代兵器图集》中元代蒙古军中的兵器,此图中元代兵器样式并不多。其中有长柄双眼铳18只,此种兵器大约出现在明正统年间。而鸟铳出现的时间更晚,鸟铳就是火枪,中国第一批鸟铳源于明嘉靖二十七年明军缴获了倭寇的两杆鸟铳,发现此器比手铳先进多了,打得远能瞄准,于是上报朝廷,嘉靖37年(1558)下令仿造。画中还描绘有吸烟的情景,烟草并非中国原生产物,而是原生于美洲,是随着哥伦布的航海探险才进入欧亚地区的,烟草来到中国则是在明代万历年间,经日本、朝鲜半岛进入满洲,然后有大规模的种植、贸易等活动。因此画面中的吸烟场景也不应该是元人所为。尽管《元人秋猎图》在定名和创作时间上尚存一些不解之处,但是此图在清内府的收藏以及之后的流传轨迹还是非常清晰的。《石渠宝笈》是著录清宫内府收藏书画近万件,《续编》成书于乾隆五十九年。在《石渠宝笈续编·御书房藏列朝名人书画》中著录:“元人秋猎图一卷【本幅】绢本纵一尺九寸,横三丈八尺五寸,设色画秋原行猎,人骑诸景,无名款。【鉴藏宝玺】八玺全”。由此得知《元人秋猎图》卷在清乾隆年间是收藏在清宫御书房的,画面上也钤盖了殿座章“御书房鉴藏宝”。之后有关此图的记录在清宫陈设文件中又有出现:道光十四年(1834)六月《御书房交来上等手卷檔》:元人秋猎图一卷;光绪二年(1876)《延春阁石渠宝笈上等次等手卷》:元人秋猎图手卷一卷;宣统十二年(1920)四月《永字手卷账》:二号元人秋猎图一卷。陈设文件的记录表明此图在宫中的收藏地点有过几次迁移,从御书房到延春阁都是清内府集中收藏书画珍品的地方。而宣统时期的“永字号账”分手卷、挂轴、册页等,所录皆是书画精品,但并不与收藏地点相关。众所周知,末代皇帝溥仪在离开紫禁城之前曾盗运大量书画珍玩出宫,“永字号账”极有可能是溥仪在为盗运书画而作的准备。溥仪在自传《我的前半生》里详细描述过自己的这段经历。书画拣选之后,溥仪以赏赐其弟溥杰为名,陆续挟带出宫。之后点收清宫遗存时发现了“赏溥杰单”,记录以日期为序,从宣统十四年(1922)七月至十二月间,几乎日日不断,大量古籍图书和书画珍品就此被偷运出紫禁城。《元人秋猎图》卷就记录在“赏溥杰书画目”十一月二十五日这一天,公历应该是1923年1月11日。同日一起被带出宫的还有大名鼎鼎的王希孟《千里江山图》、梁师闵《芦汀密雪图》等共32件,皆为手卷。溥仪被赶出紫禁城后,带着之前偷运出来的珍宝几经辗转,最后落脚在东北伪皇宫,《元人秋猎图》卷也在其中。之后伪满洲国覆灭,伪皇宫的珍宝流散民间。根据杨仁恺《国宝沉浮录》中记载《元人秋猎图》一度收藏在原东北保安总司令郑洞国的夫人手中,后转归香港收藏家陈仁涛所有。作者介绍:聂崇正,1938年生于上海。1965年起供职于北京故宫博物院。曾在中央美术学院、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班、北京大学兼课。为中国博物馆学会、清代扬州画派研究会、古版画研究会会员。长期从事中国古代绘画史研究及陈列工作。现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、中国博物馆学会会员、清代扬州画派研究会会员、古版画研究会会员、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、故宫博物院学术委员会委员。清宫旧藏《元人秋猎图》及其创作时代考沈阳故宫博物院李理《元人秋猎图》是清朝宫廷旧藏的一件珍贵手卷,乾隆时期,它经清高宗弘历品读鉴赏,以“元人秋猎图”之名正式编入《石渠宝笈续编》,收贮在紫禁城御书房。以后历经嘉庆朝、宣统朝分别鉴藏,直到清末一直保存于宫内,可谓传承有序,弥足珍贵。20世纪20年代初,《元人秋猎图》由末代皇帝溥仪之弟溥杰携带出宫,而后随溥仪辗转至东北长春伪满皇宫。1945年抗战结束,伪满皇宫中大量珍贵书画遭到哄抢,《元人秋猎图》也流入民间,由时任东北保安司令部副司令长郑洞国的夫人所收藏,其后转归金匮室主陈仁涛先生。新中国成立前后,该画被带往香港,后又流向海外。在销声匿迹近半个世纪后,1989年,《元人秋猎图》出现在纽约佳士得拍卖会上,被台湾藏家王定乾先生以187万美元拍回,这个价格创造了当时中国古代书画拍卖的世界最高纪录。2010年11月,该件藏品回流大陆,于北京保利春季拍卖会以6720万元成交,再次成为收藏界倍受瞩目的焦点。那么,这幅《元人秋猎图》究竟是一幅怎样的作品?它的创作时代为什么存在一些争议,最终又如何界定其创作时间呢?今天,我们利用这件文物藏品的高仿复制品,向大家做一下展示,并将相关研究内容做以介绍。一、再现北方少数民族宫廷狩猎生活《元人秋猎图》卷纵59厘米,横1240厘米,绢本设色。手卷保存完好,品相颇佳。画卷以传统山水、人物画技法,描绘了北方少数民族皇室成员于山中秋猎的大幅场景。全卷无论是山水、人物、走兽、飞禽乃至服饰、器用、鞍马,均刻画得形象细致,具有一定的宫廷纪实绘画特征。在构图用笔方面,《元人秋猎图》带有浓厚的北派画法风格,着色使用大青绿技法,因而场面宏大,色彩丰富,多维展现了北方宫廷文化生活。展开《元人秋猎图》,我们马上会被画卷中的众多人物、动物、飞禽以及纵横交错的山峦、树木、平川、溪流所吸引。整幅手卷在结构上大气恢宏,在视角上多维展示,在用笔上精致细腻,在色彩上青绿浓艳,使人感受到作品的非同凡响,不愧为古代传世绘画的一件精品。《元人秋猎图》卷首部分,于高山峻岭、长松杂树之间,描绘了几组驱赶马匹的牧者;而后是几座蒙古包式帐房,帐房周围散布着运送辎重、整理装备、放牧牛羊的役者;再前面的一处平坦广场,由布幔和方形帐房搭建起一座野外大营,营地中央建有宽大的凉棚,棚后树梢间露出数座高大的御幄;在凉棚之下,铺着色泽鲜艳的地毯,有数人在凉棚内和连帐旁边休息、娱乐、吸烟、饮食;向前出离大营,循山路是一队正在行进的骆驼;转过山岗,描绘了一大群男女人物,有身着绿袍、缁衣的宫中女官,她们骑在马上,腰带弓箭和仪刀,保护数辆车辇缓缓前行;在女官外围左右两侧,纵队排列着手执长枪的侍卫马队;在宫廷女眷队伍之前,由五六十个骑马的侍卫组成御前禁卫军,他们腰配弓箭、仪刀,有的架着猎鹰,有的驱赶着猎犬,紧密跟随着一位手执马鞭、身着红袍、跃骑驰骋的首领,从众侍卫高擎的伞盖、旗纛以及众人较为华丽的着装来看,这位众星捧月的首领,即应是本幅画卷的真正主人公,亦即是当朝皇帝(汗王);出行大队沿山路继续前行,转过一大片山林,是一群手执仪仗的宫中仪卫兵,他们两两相对,仪仗鲜明,大大增加了皇家出行的威严与气派;在仪仗卫队之前,描绘了一大队御前开路的护军,他们穿着缁衣棉甲,手执仪仗和大小令旗,簇拥着四位身着铠甲的大将,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;再往前看画卷的中前部,于山山水水之间,分别绘画了多组武士集体狩猎的场面,有射雕、射雁的,有猎狐、刺狼的,有射兔、杀豹的,有追狍、逐鹿的,最为精彩的还有数十人各执器械,环洞围捕一黄一白两只老虎,总之是以诸队官兵行围、狩猎的多组场景,构成了本幅绘画的左端。从右向左展开看完《元人秋猎图》,可能有许多读画者仍然理不出头绪:这幅作品描绘了如此多的山水人物,再现了如此复杂又互不相干的场景,它到底画了什么内容呢?想解开这一谜题,让我们换一种欣赏的角度,将传统的手卷绘画从里向外看一遍,即由左向右连贯起画面内容,整幅作品所叙述的故事就会变得十分清晰,而画作的主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本卷绘画描绘了在秋高气爽的季节,一位来自北方宫廷的皇帝(汗王),率领着大小皇子、诸多妃嫔以及大将、武士、侍卫、宫人、仆役等各色人等,前往深山设围打猎。其真实场景顺序应该是:画卷前部,先是一队队、一组组官兵、武士形成集体行围、狩猎的画面,他们猎捕众多虎豹、狼兔、狍鹿、鸟禽,以待献上;而后由几位大将、羽林军、仪仗队先后组成御前先导阵营;画卷中部,为皇帝(汗王)为首的中央御营,包括皇太子、皇幼子、后妃、公主和大批佩带弓矢、仪刀的御前侍卫、亲随侍卫、宫人女官,他们骑马而行,左右分列,保护后妃乘舆相继而进;在御营后面,则是刚刚休憩使用过的驻跸大营,营帐尚未拆除,侍者困顿小憩;在画卷最后部分,是为本次狩猎提供辎重、牛羊、马匹和其他生活用品的侍从官兵以及各类仆役。可见,《元人秋猎图》是以完整有序的构思、精细入微的纪实性笔法,再现了北方少数民族宫廷生活这一文化主题,是由皇室成员、宫廷禁卫部队、宫人仆役所组成的出行、围猎、扈从、警跸和扎营、运输过程的全景图。二、画卷创作时代考《元人秋猎图》是清宫旧藏的一件珍贵作品,这一结论目前为博物馆界、收藏界所公认。但画卷的创作时代,很久以来一直存在着不同的观点。根据以往几位收藏大家的鉴定意见,目前大多数人也认定《元人秋猎图》是明人所画。几位著名鉴定专家的意见分别如下:著名鉴定专家杨仁凯先生在其专著《国宝沉浮录》中,对《元人秋猎图》曾有专门的鉴定评述:“元人《秋猎图》,《石渠宝笈》重编著录。明早期作品。原在郑洞国夫人处,后转归香港陈仁涛手。”故宫博物院前副院长杨新先生,曾经专门撰文,提出此画或者是创作于元世祖忽必烈在位时期,或者是在元武宗海山时期,但图中画有两处吸烟者,而烟草大致在明万历时期才传入中国,因此作品可能是“明人所画”。故宫博物院书画鉴定大家徐邦达先生曾前往台湾访问,他见到《元人秋猎图》时,认为该画创作时期不应晚于清,甚至提出:“画中有明朝画家仇英的影子”。也就是说徐邦达先生基本肯定该画是明人所绘。也就是说,以上三位国内顶极的书画鉴定专家,基本确定《元人秋猎图》是明朝时期创作。此外,在社会上还有一些学者认为画卷是元人或者清人所画。那么《元人秋猎图》到底是元画、明画,亦或是清画呢?我们应从哪些方面对其进行鉴定,以最终确定其创作时间呢?书画鉴定过程中,可采用肯定式判定和否定式判定两种形式。对于《元人秋猎图》来说,如果我们能否定它是元人、明人所作,且它在乾隆朝已经被收入内府,那么它就只能是清朝时期创作的。(一)研究判断一,《元人秋猎图》非元人创作认为画卷是元画最主要的依据,应归于清乾隆朝的定语,即内府所编印的《石渠宝笈续编》。在该书“御书房二”中明确写明:“元人秋猎图一卷。本幅:绢本,纵一尺九寸,横三丈八尺五寸,设色。画秋原行猎,人骑诸景,无名款。鉴藏宝玺:八玺全。”除宫中典籍记录外,画卷包首的题签也写有同样文字,即“元人秋猎图”,因此这种由清高宗弘历御定的结论即为最早依据,并一直被后世所承袭,认为是元人绘画的本朝作品,其所描绘的皇帝(汗王)应是元世祖忽必烈或者是元文宗孛儿只斤˙图帖睦尔。但如果仔细推敲,乾隆朝的注录和题签仍有不确定性,即它仅仅是说“元人秋猎”,而并非是说“元人画秋猎”。因此它既有可能是明人画“元人秋猎”,也有可能是清人画“元人秋猎”。当我们从总体上观察本幅绘画时,可看出它并非是一件元人作品。比如画中的用笔、着色,山石、树木的面貌,人物发式、服装、器用特征以及画心采用的宫绢材料等等,都晚于元朝。1.此幅绘画的用笔风格、绢本材料、保存现状,非元朝作品常见形式,而是具有明末、清初江南地方的画风,甚至有些用笔更接近“苏州片”的意味。2.画中一处有数人形象,明显摹仿了元代画家刘贯道《元世祖出猎图》这幅名画。《元世祖出猎图》轴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,它是元朝著名画家刘贯道创作。该画描绘了元世祖忽必烈在后妃、侍卫、武士陪伴下,于旷野狩猎的场景。画中的忽必烈身着红袍、外罩白裘,安然端坐于马上,在其周围有弯弓仰射者、有驾鹰纵犬者、有偕豹随侍者,而这些人物形象,在《元人秋猎图》卷里有十分明确的摹仿痕迹。在《元人秋猎图》卷绘画的卷尾部,刻画了一组七位人物形象,为驻足射猎的宫廷贵族。这7个人物无论是动作、姿态,还是展现的场面,均与《元世祖出猎图》十分相似,只是个别人物形象有所改绘。3.画中人物的冠帽、发式,与元人存在一定差距。从元代传世绘画作品看,元人所戴冠帽顶部多为白色,帽内沿多为红色。这一点通过仔细考察《元世祖出猎图》可确定。但在《元人秋猎图》中,绝大多数人物戴着帽顶为红色的“红缨帽”,两者存在差异。上图人物冠幅对比可见,元人在发式上虽然也梳有长辫,但他们的头发样式具有本民族特点,与其他民族发式并不一样。(二)研究判断二,《元人秋猎图》非明人创作《元人秋猎图》较为详尽地绘画了一位北方少数民族首领,率领家人、宫廷侍卫、亲军在山野中秋狩的场面。如果此件藏品是明人所绘,那么画家所描绘的对象,一种可能是长城以北的蒙古宫廷贵族,另一种可能是辽东边外的女真宫廷贵族。从史实情况看,明朝时期,在北方能够与明人对抗的只有蒙古人、女真人这两股势力。而当时的明朝宫廷因为一直与这两个北方少数民族相互征伐,因此不可能如此详细描绘它们的宫廷生活场景,更何况作品在总体感觉上,还带有较为明显的褒扬之意呢。明朝推翻元朝后,曾经掌握巨大版图的蒙古人并未被彻底消灭,而是被明朝军队驱逐到北方地区。但蒙古人并未放弃自己的反击,他们不时越过长城,向明京畿地方进行袭扰抢掠。与之对应,明朝也始终未改变对蒙古人的打击。因此从明宫画家来说,他们自己是不可能对敌国贵族进行认真描绘的。除了蒙古人之外,明朝末年在东北地区还存在着多个女真族部落。但他们刚刚崛起,很难形成大气候,各部落也一直处于“强凌弱,众暴寡,相争雄长”阶段。在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、建立国家之前,明朝人鲜有可能花费众多人力、物力,由宫廷画家创作女真贵族狩猎场景。而到天命元年(1616)以后,由于努尔哈赤统率的建州女真已公开与明宣战,不久又爆发了著名的萨尔浒之战,两个宫廷已成为敌人。因此,也不可能为敌对的女真贵族绘画纪实性质的狩猎生活。另外,从传世的一些明朝宫廷绘画来看,它们与《元人秋猎图》在画法和表现内容上存在较大差距,《元人秋猎图》与真正的明宫绘画没有必然联系。明宫绘画风格与《元人秋猎图》有较大差别,在明代,画院画家有创作宫廷纪实绘画的传统,如明商喜创作的《宣宗行乐图》横幅、明佚名画家创作的《宪宗元宵行乐图》卷等(作品现均收藏于故宫博物院),明宫绘画对本朝皇帝乘骑出行、野外狩猎和宫中娱乐等活动均有准确表现。但是这些宫廷绘画描绘的对象,往往都是明人自己,即明朝皇帝与宫廷贵族,而且这些作品绘画极为精美细腻,远不是《元人秋猎图》可能比拟的。(三)研究判断三,《元人秋猎图》应为清初时期宫廷画家所作展开《元人秋猎图》手卷,扑面而来的诸多清人气息,如画中众多人物的冠帽、服装、发式,男女吸烟习俗甚至扈从官兵、侍卫行围、骑射、扎营设帐的方式等等,均与清朝宫廷有许多相像之处。如果抛开其它已知的主观因素,仅仅从画卷描绘内容来看,满眼的“红缨帽”,不仅体现着清人风格,也是元、明两朝所根本没有的。1.《元人秋猎图》中许多人戴着红缨帽,而这种冠帽形式是满洲人传统的服饰定制。清朝人入关前,即对红缨帽有所规定。清入关后,更是强调保留本族传统服饰和语言。按照宫廷制度,人们的官制冠帽均以红缨穗覆顶。因此画卷中诸多戴着红缨帽的男子,实际应为清朝贵族和宫廷侍卫、亲兵。《元人秋猎图》中许多侍卫戴着红缨帽,与清宫传统红缨帽十分接近。2.《元人秋猎图》中有数位吸用烟袋的人物形象。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较低,均为宫廷内府仆役人员,因而说明这些人应为清人而非元人或明人。据史料记载,吸烟习俗到明代万历时期才传入中国,此后即得以流行。而女真人是较早接受吸烟的人群。在清入关前,努尔哈赤、皇太极就曾下发过禁烟令。所以,本图以纪实手法描绘的吸烟人,其实是为我们更明确指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。女真(满洲人)无论男女,均喜吸烟,而《元人秋猎图》对吸烟人有数处刻画3.《元人秋猎图》中有大量宫廷侍卫、亲兵佩带着蓝绿色鲨鱼皮刀鞘的仪刀,这类仪刀在许多清宫绘画上均可见到,而在元、明绘画上却很少看到。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确定了此幅绘画是出自清朝人之手。4.清宫乐器是自入关前太祖时期已采用的宫廷礼乐器之一。在《元人秋猎图》中,亦描绘了一组演奏乐器的仪仗兵。他们的形象与《太祖实录战图》中的宫廷乐手有神似之处,也可能曾有过某种关联。除以上所述内容之外,《元人秋猎图》虽是清宫中的重要收藏,但在画上只有乾隆朝鉴藏八玺、嘉庆朝一玺和宣统朝两玺这几枚收藏印章,此外再没有其他题跋、诗文和鉴藏印,这也为我们鉴定其为清朝人所画提供了一定依据。中国传统书画讲究“诗、书、画、印”一体,至明清时期,文人画创作已经将诗文、作者题跋和印章,共同视为作品的组成部分。此外,自宋、元时期开始,无论宫廷内府还是民间收藏者,普遍流行在书画之上加盖公私收藏印章、鉴定印章,另有一些收藏家喜欢在书画之上、裱工之上书写诗文、题跋,有的则在书画上下或前后,另外装裱上诗塘、前题、后跋,将新书写的诗文、题跋装裱到作品之上,从而使原有书画作品增加了新的文物信息。不同时代、不同地域的收藏者、欣赏者在古代书画上的钤印以及书写的题跋,为后世鉴定提供了极好辅证。许多著名传世书画作品正是通过对画上印印、题跋等鉴定,而得出准确的结论。但《元人秋猎图》作为一件清宫旧藏来说,它只在画上盖有几枚鉴藏印,再没有任何作者款识、诗文,以及其他鉴藏印和诗文、题跋,这就说明它创作的时间不是太久,也并未在社会上被藏家先后递藏。因此也部分否定了它是元人、明人创作的可能性。因此经过考证得出的结论是:《元人秋猎图》应该是清早期宫廷画家按本朝形象所创作的作品,至乾隆朝鉴藏时,清高宗有意、或无意将其定名为“元人秋猎图”,其目的乃在于“宣扬本朝”。由于《元人秋猎图》到乾隆时期已明确由清宫注录,在画作前后加盖了“乾隆八玺”,以后在嘉庆、宣统两朝也传承有序,加盖皇帝鉴藏印,就充分说明了藏品的重要性与珍贵性。另外,这幅画卷本身还具有较高的艺术欣赏价值,再现了北方少数民族宫廷生活的宏大场景,所有这些是其他古代绘画所无法替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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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0月13日-1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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